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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侍郎武城集序 南宋 · 曹彦约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六三、《昌谷集》卷一四
士患志不立,不患不逢时。
唐刘蕡对策太和中,言言药石,自人主以下皆知其忠,迫于势不用而止,于无歉也。
汉贾谊为庸人所害,壮年短折,虽不至公卿,犹能使人主躬行以移风俗,史称其未为不遇,有所感而然欤!
曾鸿父侍郎发迹草茅中,踰冠而对策天庭,慨然立论,谓人主以其身为群臣士民之倡,当以帝王之道为必可行,以圣人之道为必可信,以后世浅闻曲学之说为必不可法;
以美教化、移风俗为己任,而不徒从事于撑拄支吾之术;
以刬除宿弊、兴起人心为急务,而不敢少堕于因循苟且之意。
其论壮矣!
至于区处条目,剖决是非;
审当今治势,而不为慕古之夸心;
示好谏本意,而不为求贤之虚名;
明责任之方,则宰相不亲细务,台谏不按小吏
行均节之法,则人主之心必本于寡欲,宫掖之费必关乎外庭;
吏员冗则当别能否,民力穷则先裕州县;
明公道以破依违两可之论,宽文法以作趋事赴公之心,莫不深察乎人情,熟识乎世变。
施之于今无不宜,验之于古无不合。
用斯人而行斯政,乌有不致治者哉?
选擢亚魁,谓其用可必也。
当权臣执国柄,适与其岁月相为终始。
册府而进,则异议足以摇其迹;
乘边障而去,则立法足以柅其行。
及夫弩末刀弊,尘去鉴明,摄代言之笔,进持橐之班,演纶而忠贤神伏,批敕而奸谀胆丧。
献可替否,方勃勃乎其中,明珠未剖,梁木先坏矣。
刘蕡则其说已合,较贾谊则其身已显,而见用稍稍可以行其志者,摄事凤池才五阅月耳,真权起部旬有七日耳。
疾病交于其中,而执笔之日有限。
抱负奇伟,志不得逞,夫天未欲行其言也,何其夺之暴也!
没几二十年,有子继其志,裒所为文,自廷对策而下,凡输忠于上者,有奏议,有表状;
交游于士大夫,吟咏其情性,有书、启、序、记,有古律诗;
而谥议、讲议、外制、策问之属皆与焉,合二十四卷,为《武城集》。
若搜访而未备者,犹不翅也。
凡所为文,诚足以观其学而知其所行,信其初而可以必其所就。
独惜其对策之言,磊磊落落,可以谋王体,断国论,而不得尽见于施为措置之间,故于汉唐二子之事而有感焉。
鸿父曾姓,讳渐建昌南城人
宝庆乙酉阳月朔日,东汇泽曹某序。
洪鸿父翛然堂铭 北宋 · 黄庭坚
四言诗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三二八、《山谷全书·正集》卷二一
诗书环列,竹石阴岑。
有无言子,自钩其深。
彀士挽弓,会予心术。
敲朴问盗,慈惠哀恤。
自公鞅掌,退食静渊。
东窗置榻,蝉蜕翛然。
与洪甥驹父(二) 北宋 · 黄庭坚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八二、《山谷全书·正集》卷一九
鸿父不果别作书,凡欲与二甥道者,意不殊也。
往日所作玉父倦壳轩诗,极知不负老舅所期。
既食贫,不免仕宦,古人所谓「一人乘车,三人缓带」,此亦不可不勉。
赋自是中郎父子旧业,更须留意作五言六韵诗,若能此物,取青紫如拾耳。
老舅往尝作六七篇,曾见之否?
或未有,当谩寄。
大体作省题诗,尤当用老杜句法。
若有鼻孔者,便知是好诗也。
二何常相见否?
为致意。
寄蜀纸、茶托,多谢,何须为尔!
乌田马牙一百,谩寄。
书大字,县手书,勿令欹斜失威仪,乃佳耳。
洪驹父(一) 北宋 · 黄庭坚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八一、《山谷全书·正集》卷一八、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》卷一一○
驹父外甥推官:得手书,知还家侍奉吉庆为慰。
新妇诸孙想履夏具宜。
既不免应举,亦须温习文字,诗酒须少辍也。
自顷尝见诸人论甥之文学,它日当大成,但愿极加意于忠信孝友之地。
甘受和,白受采,不但用文章照映今古,乃所望者。
熙绍不知发源自何来,又不知所葬者是何舍利?
以此难作文。
景云又不知是禅是律,有师承无师承。
可究问一二疏来。
玉父不及书,想钩深索隐,日有新功。
比又为弟侄草数篇六韵诗,适意思不堪,未能写寄。
鸿父更加意举业,须少入绳墨乃佳。
前要文字,犹未暇作,新书室政在大槐安国中邪?
师川应举否?
颇解作举业乎?
盎父蓬生麻中,不得不直,比来翰墨亦可观否?
老舅既免丧,哀痛无已,日在墓次,亦苦多病,未缘相见。
千万强学自重。
不具。
老舅庭坚白。
何斯举(二) 北宋 · 黄庭坚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八八、《山谷全书·别集》卷一八、《宝真斋法书赞》卷一四
外甥鸿父得托贵门,相与遂有瓜葛,良以为慰。
诸令弟想讲学不倦。
哀悴昏塞,不记贵字,欲奉字曰「斯举」,不知可用否?
取《论语》所谓「色斯举矣」者,但恐或犯讳字耳,因来示谕。
陈季常所刻苏尚书诗集,烦为以厚纸印一本见寄,只封在鸿父处亦可尔。
与洪氏四甥书(二) 北宋 · 黄庭坚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八八、《山谷全书·别集》卷一八
龟父、玉父、盎父诸甥:皆得书,知侍奉太母县君安乐,甚以为慰。
驹父常得近耗,代者已至否?
鸿父在齐安否?
龟父所寄诗,语益老健,甚慰相期之意。
然家贫,老人须养,未免就科举,更须收拾笔墨,入规矩中,得失虽不在是,要是应科举法也。
方君诗如凤雏出壳,虽未得翔于千仞,竟是真凤凰耳。
今几许春秋?
性行何如?
治经术否?
潘子真近有书来,倾倒甚至,亦未暇作报。
盎父知读书有味否?
所欲于范守处借人,易尔,但平生不相识,方一通书,后信便可言此。
未缘相见,思念何日不勤,惟万万自爱,因来频寄书。
与洪氏四甥书(五) 北宋 · 黄庭坚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八八、《山谷全书·别集》卷一八
得来书,知侍奉万福,进学不倦为慰。
老舅霜露哀摧,比经祥练,追慕无冀,痛深屠割,奈何奈何!
方此荼毒,百骸殄瘁,又闻给事叔父之讣,一恸欲绝,奈何奈何!
鸿父太学,时得安问否?
刘教授书,推与二生文艺,颇慰悬情。
通知古今在勤读书,文章宏丽在笔墨追古。
至于夜行之行,不见之美,极须留意。
略说人之常病有十种:喜论人之过;
不自讼其过;
嫉人之贤己;
见贤不思齐;
有过不改而必文;
不称事而增语;
与人计校曲直;
喜窥人之私;
乐与不肖者游;
好友其所教。
试反己而思之,若一日去其一,则十日亦尽去矣。
管子曰:「圣人贵夜行」。
此之谓也。
此所谓安身之利用,孟子所说「旷安宅而不居」者,谓此等也。
潘君文字极有思致,近又得渠书,倾倒甚至。
多病未能即作答,且为道意。
不知此君能留意治心养性否?
古人言:「说得一丈,不如行取一尺;
说得一尺,不如行取一寸」。
此至言也。
见徐外甥奉议,亦道此意。
数十年先生君子但用文章提奖后生,故华而不实。
诸生寡过,可讨《郭林宗传》观,茅季伟、田仲乙安用文章也?
未能相见,千万自重,勤务本之学。
与洪甥驹父(二) 北宋 · 黄庭坚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九一、《山谷全书·续集》卷二
驹父推官外甥:得去十二月十日所寄书,审官下胜健为慰。
龟父南昌来,相会数日,文字极进,亦两得文城委曲,甚安也。
老舅哀悴荼毒,扶护艰勤,水行略已半年,经此岁序,哀摧感咽,殆不自胜。
今日入分宁界,溪山草木,触事痛心,奈何奈何!
比以双井旧宅,不能容四十口,十四舅已就溪滨竹间作一宅,可庇风雨。
葬事徐图之,在九月十月间也。
诸事亦称有无为之耳
刘四家祸,乃至于此,言之使人动心,今不知遂在何处居也?
《咸临传》词采光华,亦足慰泉下之人矣。
璧阴日新之功,当不止于此,因来更数寄。
颇得暇治经否?
此乃文章之根,治心养性之鉴,又当及少壮耐辛苦时,加钻仰之勤耳。
鸿父何妇吉礼在几时?
且留官次否?
小舟几研动摇,作书极草草,不次。
某寄。
洪氏四甥字说 北宋 · 黄庭坚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三二○、《山谷全书·正集》卷二四、《苏门六君子文粹》卷三八
洪氏四甥,其治经皆承祖母文城君讲授。
文城贤智,能立洪氏门户如士大夫。
盖尝以义训四甥之名,曰朋、刍、炎、羽。
其友为之易名,往往不似经意,舅黄庭坚为发其蕴而字之。
江发岷山,其盈滥觞,及其至于楚国,万物并流,非夫有本而益之者众邪?
夫士也,不能自智其灵龟,好贤乐善,以深其内,则十朋之龟何由至哉?
故朋之字曰龟父
飞黄騄耳之驹,一秣千里,御良而志得,食居场苗。
蹇𩦺同轩,其在空谷,生刍一束,不知场谷之美也。
能仕能止惟其才,可仕可止惟其时,何常之有哉?
故刍之字曰驹父
火炎高丘,珉石共尽。
和氏之璞,玉者之器,温润而泽,晏然于焚如之时。
盖火不炎无以知玉,事不难无以知君子。
故炎之字曰玉父
鸿云飞而野啄,去来不缪其时,非其意不自下,故其羽可用为仪。
非夫好高之士,操行洁于秋天,使贪夫清明,懦夫激昂者,何足以论鸿之志哉?
故羽之字曰鸿父
既字之,又告之曰:曾子曰:「未得君而忠臣可知者孝子也,未有治而能仕可知者修士也」。
二三子,舍幼志然后能近老成人,力学然后切问,问学之功有加然后乐闻过,乐闻过然后执书册而见古人。
执柯以伐柯,古人岂真远哉!
洪鸿父二首 北宋 · 谢薖
七言律诗 押东韵
儿时访道漳江上,燕雀群中见阿鸿。
南浦飞云看画栋,北窗攲枕飒凉风。
读书长忆登山胜,作尉聊甘食穷。
想见咏怀非一首,钩章棘句定能工。
鸿父游南寺 宋 · 洪朋
薄寒中人晖景晚,江头兰若同游衍。
蛛丝垂户像设深,蜃气成楼钟韵远。
机发于(鲍校本、朱本作旋)踵宝藏俱,神物护持胜事殊。
更向僧房捉麈尾,令人欻忆聘君湖。
鸿父 宋 · 洪朋
五言律诗 押文韵
隐几岁遒尽,钩帘夜未分。
北风虚地籁,南斗粲天文。
愁破倾春酿,心清炷夕薰。
更怜小陆在,无故莫(《永乐大典》卷一三三四四作莫作故)离群。
季冬鸿父西寺阁观雪时晴日片云雪复乱下鸿父请予赋之 宋 · 洪朋
七言绝句 押东韵
新晴馀雪日光同,更遣狂花落晚(鲍校本、丁本、朱作晓)风。
结习已空衣不染,何妨天女戏云中。
玉父鸿父看池边 宋 · 洪朋
七言绝句 押尤韵
官梅一树小池头,春意冲寒破客愁。
花萼生光动诗兴,全胜何逊扬州
江祈院记 南宋 · 罗颂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一九、罗郢州遗文
浮屠氏之道,即吾儒所谓一以贯之者。
后世既判为禅、律,而僧之所居亦随以别。
大抵恢一堂,华一藏,峻一塔,辄能因人以暴著其事,四方亦喜于传诵之者,必其寺之属于禅者也。
而律则不然。
虽焚修之甚严,轮奂之甚备,往往文献阙焉,殆不可考。
岂惟常情重禅而轻律,其人亦自生退屈,不敢与禅为比。
是使处于禅者日益肆,处于律者日益偷,岂其义本然哉?
吾郡江祈院起于杨氏顺义二年,国朝因之,宣和间火于睦寇。
行满稍为方丈法堂以居,继又新其廊庑。
满亡于绍兴丙辰,今净悟师实佐净慧主院事。
慧清修梵行,安于简净悟能强力济之。
盖自丙辰后三年,得檀者洪羽成、龚觉澄等而殿成。
又四年,得净本而三门成。
又十有四年,得元圭及鲍氏女而钟与楼成。
于是始代慧,慨然思以律自显。
既得铭于将作丞汪公,因请为院作记,未及为而公即世。
之齿益高,其欲得记亦愈甚。
公弟秘书丞许卒兄之志,乾道庚寅冬方具稿,又不克。
某至,其孤澄持之所述,泣以授某曰:「先君有治命,当以记属公,不可以辞」。
即遂取而收之,然私以谓其少壮时不惮勤劳,以能有此栋宇。
方欲假大君子之文以为光宠,盖始终于两公之门者不知几年,而竟得陆陆如某者为之,事之不可料如此!
矧寻尺之石亦有时而泐,则所恃以不朽者其微哉!
诚使今之士大夫能如之用心,内信所挟,不以法俗分别为轻重,卓然有所立于世,则凡能言之士,虽不蹇裳以求之,孰不乐为书者?
其视用工之劳佚,得名之久近,不可同日道也。
故因以广之,以为吾党之劝云。